等走出去好遠，白林的註意力都轉移到分析這裏哪裏防禦最可能薄弱，哪裏最可能多監控時，朔望冷不丁地道：“你為什麽會那麽熟練。”

白林對這個句式本能反應：“我沒有！我一回也沒有同意過他們奇奇怪怪的請求！”

兩人對視。

朔望慢慢地道：“我在問你為什麽對很多日常用不到的技能都這麽熟悉……他們？”

白林尷尬：“咳，你這個問法是我以前玩的游戲裏面，可以說一個女角色是捉/奸時的靈魂拷問。”

朔望：“哦，那我是不是應該再以游戲的情景再問一遍。”

白林：“不，不用了……”

白林借口去旁邊的自動販售機裏拿了兩瓶飲料回來，一邊吐槽道：“我遇到的搞研究的人出現一些神奇的腦回路的概率特別高，簡直是什麽研究狂人的詛咒。”

“那白林更應該在門某這裏多逛幾天了，沈浸於研究的大家心都比較單純，想說什麽就說了，你身上應該有討他們喜歡的地方。”

白林和朔望默契地回頭，白林發現門醫生還是跟她上次見到的那樣，戴著白口罩，遮住了大半個臉。

門醫生跟朔望是第一次見面，他居然跟朔望開起了玩笑：“不過我這麽說你應該會不高興吧，失禮了。初次見面，朔望。”

好像也不怎麽像開玩笑的樣子。

白林無意識抓住了朔望的衣擺，她確實不怎麽喜歡門醫生看向自己的眼神。

“艾莉絲，從夢中醒過來的女孩子……”

比門醫生露骨得多的眼神，穿過混合密度液體的視線，她壓在心底的記憶。

朔望簡單地對門醫生點頭，然後安撫性扣住了白林的手。

“在我這個孤家寡人面前就不要使勁秀恩愛了，” 門醫生也不介意他倆都沒回自己的話，掏出一張手工地圖，“你們兩個其實警覺性最高的還是白林，鄙人理解小動物的習性，不徹底了解地形可能連覺都睡不好吧。”

白林接過，打開一看，是研究所詳細的地圖，除了剛剛白林分析的那些，連地下的暗道都有。

這麽大方？

“我今天還有事，明天會帶你們好好參觀一下的。”

門醫生走了，白林還在端詳這幅地圖，對比自己的目前分析結果能不能對上。

“應該是一致的。”朔望比白林還要早下結論，他也在暗中記錄過。

“他似乎很自信我們發現不了什麽端倪，”白林抿唇，“或者他根本不怕我們發現？”

“都有可能。”

白林仔細檢查了飲料瓶身上的產地，發現是外面的正經廠家生產，而不是研究所特供或自產的，放心擰開瓶蓋喝了一口。

朔望註意到白林這個動作，他不得不承認門醫生說得對，白林的警覺性確實比自己要高，高到令人忍不住去猜想她之前究竟經歷過什麽。

他記得白林的背包裏還有足夠兩人十天份量的高濃度營養劑兩支。

白林註意到朔望的視線，也搖搖頭：“我這是過度反應，食物和飲水有問題的可能性比較小，這裏還有很多普通工作人員。能夠對陌生的任何客觀環境第一反應是信任是一種寶貴的反應呀，你不要學我。”

朔望卻學她先確認了飲料上印的資料，然後喝下去。

“你今晚能睡著嗎？”他問。

“可以的，”白林連忙道，“因為要保證精力嘛。”

所以是為了睡眠所帶來的功能？

他突然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或否，哪個更好一點。

“嗯，”白林顧左右而言他，指上地圖的一處，“我們去他們實驗室的區看看吧。”

實驗室他們沒有門醫生的帶領，當然是進不去的，只能在外圍轉轉。

“科學&魔法混合實驗室，”白林念著指示電子屏的字，“這裏會不會有研究員直接為了起源理論就打一架？”

“還真的有。所以我說，只要大家都變成二維生物，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。”

“呃……”白林對這個來搭話的人另一種意義上的頭皮發麻。

還真的又刷新了一個！門醫生這研究所到底是什麽“風水寶地”？

變成紙片人也不會實現大一統的，你清醒一點。想這麽說，但是白林忍住了。

眼前這人用醫用眼罩遮住了一只眼，向白林和朔望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：“是這次預約參觀的客人？你們好哇。”

以白林少數幾次輪回的記憶，這人最好不讓他產生“人類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註意力”，那麽就可以安全上壘。

“你好，”她擺出了一個普通觀光者的該有的反應，“沒錯，很榮幸獲得了來研究所裏參觀的機會。”

“唔，”他沈吟，“我聽到那個標本人偶狂魔提起你了，說是看到了最高的傑作。你們如果見到了一個說想要永久助手，不用理他。手辦是假的，二維才是真的。其實我看你們……”

怎麽你們還帶相互認識的？！明明奇點前都沒有同過框，啊不，同過輪回！

白林的普通參觀者の微笑差點維持不下去。

“既然這樣，我們就告辭了。”朔望依舊承擔了催促白林盡快離開的工作。

“嗯嗯，”看起來他們兩個表現得還算正常，所以這位仁兄也很正常，他還好心地指了一下白林手中的地圖，“這個地圖，是很珍貴的東西哦，有人向你們借去看的話，千萬不要給，因為希望燃起再破滅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。”

白林：“？”

這個因果關系好像不是很對，這地圖包含了什麽看了就會傳播絕望的要素嗎？

白林這時還不忘記要維護朔望同學的心理健康，好不容易有點改變了，不能再往另外一個不對的方向狂奔：“物種具有多樣性，你不能效仿他們的思路。”

朔望：“我覺得我和他們比起來，我很符合大眾詞意裏正常的範疇。”

白林無力：“不能因為見到特例就把標準值調低啊！！”

她點著手掌心：“重要道具地圖白給了，遇到了兩個非常規研究人員，在明天之前能不能給我出現個正常人，讓我可以聊天的那種？”

“正常地聊完天之後，能夠解剖嗎？能恢覆原樣的那種。”

白林：“……”其實你們是組隊來刷我的吧？

她再次確認了，這個研究所，絕對不能小看！

作者有話要說：

白林：天涼了，直接讓這破研究所倒閉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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